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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流浪、不找体面的工作攀岩成为我的救赎

  对于这样的一个问题,也许我们能从顶级攀岩者那里得到更深刻的答案。他们为了攀岩,还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这里尤其指徒手攀岩者。

  徒手攀岩(Free Solo),指不带绳索,没有保护,仅用一袋镁粉,靠双手双脚爬上岩壁的攀岩方式。

  2017年,一个名叫亚历克斯·霍诺德的青年凭借一场攀登让全世界知道了这项运动——他完成了优胜美地酋长岩的徒手攀登,堪称“攀岩运动的登月时刻”。长达10年的准备过程,与用时仅3小时56分的攀登全程,都被写进了《就要付出一切》中。

  这本书不仅讲述了亚历克斯的成长和巅峰,也记录了攀岩运动的历史变迁。接下来,我们就从书中不同人物口中,探索为何需要攀岩——毕竟,攀岩不仅是一项运动,也是一场人生态度与可能性的表达。

  亚历克斯高中毕业后,他的父母宣告离婚。不久之后,亚历克斯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报到入学,打算读土木工程专业。他一向不爱社交,现在没了发小本·斯莫利和女友伊丽莎白的帮助,他更是退回自己的小世界里。

  据斯莫利说,亚历克斯高中时就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他从不参加聚会,完全不尝试融入团体或力图受人欢迎。午餐时间,爱耍酷的小团体会聚在他们专属的就餐区,亚历克斯则经常去代数课教室,“跟一群失败者厮混”。

  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亚历克斯被更多热情张扬的人包围,但他太羞怯,太害怕社交,有时几个月都不跟任何人面对面交流。他说他一整年没交一个朋友。下半个学期,他开始翘课攀岩,骑车去位于校园以北2英里的岩场,在火山岩礁上横移数小时。

  攀岩成为他的救赎,他基本上没有一天不去攀岩。不去岩馆、印第安岩场,也不攀爬校园的石造建筑时,他就换上拳击裤玩电子游戏,或者扒着房间的门框做引体向上。同学们几乎意识不到他的存在,更不了解这一个安静的天才正不知不觉蜕变为一名世所罕见的攀岩者。

  2004年7月,在伯克利的第一个学年结束后,亚历克斯参加了美国攀岩锦标赛,获得青年组(14到19岁)第二名,在攀岩圈崭露头角。这让他获得了两个月后在苏格兰举办的世锦赛的参赛资格。但在全国锦标赛后不久,亚历克斯的父亲在菲尼克斯国际机场赶飞机时突发心脏病死亡,时年55岁。过去8年,父亲开车带他去加州各地比赛,花费无数时间在他攀岩时为他提供保护,就像他的单人保障团队。

  在9月份的世锦赛上,亚历克斯调动不起一点比赛的积极性和热情,最终排名第39位。

  一想到要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再读一年,亚历克斯就充满恐惧,他问妈妈自己能否退学。听到儿子在大学如此痛苦,她同意了。然后就是2004年圣诞节的第二天,亚历克斯在塔拉克山滑坠,差点把自己害死。

  事故后的几个月,亚历克斯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闷闷不乐。他后来称那一段时间是他的“忧郁期”。他说自己那时是个满面愁容、“一点都不酷”的“瘦高难看的”男孩,“没有前途,没有未来”。

  那年冬天,不迷失在《魔兽世界》时,亚历克斯就会思考,什么是好的生活,并简单总结出几点。首先他不信来世,这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最宝贵的财富是时间。所以,该怎么花掉自己的资产呢?攀岩!这是唯一能点燃他的事。攀岩让他沉浸在喜悦中。他也擅长这项运动。

  父亲查理生前指定自己人寿保险的受益人为儿子亚历克斯和女儿斯塔西亚,所以亚历克斯每个月可以从保险公司拿到大约300美元的保险金,刚好足够支撑他设想的旅行攀岩。他借走母亲的老式雪佛兰微型房车,装上自己的攀岩装备、睡袋和几身衣服,跟母亲拥抱作别。2005年4月,他出发去寻找自己的未来。

  1973年,金国威在美国明尼苏达州出生。父母是明尼苏达州立大学的图书管理员。

  从小父亲就让金国威在磨砺中成长。他从3岁开始演奏古典小提琴,练习武术,说英语和普通线岁参加游泳和跆拳道比赛,几乎拿走了所有比赛的冠军。6岁的一天,吉米练习完跆拳道回家时遇到暴风雪天气。父亲弗兰克在车道尽头等他,长长的车道盖了厚厚一层雪。但父亲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递给小金国威一把铁铲。

  父亲的人生准则是无论做什么,永远有提高的空间,因为你总是能更努力,做得更好。金国威从小就背负着父母的期望:超过其他人,成为一名医生、律师或CEO。

  但就像一个承受过多压力的孩子通常会做的那样,金国威开始反抗。中学时,他开始在夜里溜出房间,偷开父母的车,他跟父亲发生冲突,有时还跟当地警察发生冲突。直到后来,母亲把他送到一所教会寄宿学校。

  远离父亲的专横,金国威成长为一名领袖,所有科目他都能得A,在运动场上也是佼佼者。高中最后一年,他已步入申请哈佛、普林斯顿和斯坦福的快车道,但身上那份反权威的气质,让他经常跟学校管理层发生摩擦。后来因为违纪,他被校长开除。

  父母把他送进一所更自由的预科学校,他在那里开始攀岩,周末就长途自驾到南加州的约书亚树国家公园攀岩,开一整夜车,尽可能多爬,然后再开夜车赶回明尼苏达。

  一次和朋友爬酋长岩时,他在岩壁上的吊帐里第一次端起相机,在炫丽的日出中拍下几张照片。这些照片构图完美,曝光和景深适中,朋友把它们发给服装和装备商山浩,把得到的500美元报酬给了金国威。

  “当时的感觉是,哇,一个月只要拍一幅照片,就能尽情攀岩了。”金国威原本告诉父母只在优胜美地待一个岩季,然后就去申请商学院或法学院——从会走路开始,这就是他的人生规划。可到了岩季末,他打电话给家里,说他要去巴基斯坦首攀一面大岩壁。此后一年多,他没再和父母通话。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恐惧死亡,他好奇,在未来的某一刻,自己将不再存在,该如何跟这个想法和解?该怎么样度过有限的生命?

  马克小时候很调皮,喜欢晚上爬出窗户去邻居家搞恶作剧。但他渐渐发现,冒险成了纾解死亡恐惧的出口。第一次攀岩,他参照家里卧室墙上的一张攀岩海报,和好朋友拿着晾衣绳爬上了家附近的一面岩壁。

  马克的爸爸是银行管理层,小时候他总能听到爸爸向妈妈讲银行里的烦心事,直到成年他都记得那些暗中打压父亲的人的名字。这让他意识到,待在银行之类的地方显然不是能过好一生的方式。所以大学毕业拿到哲学学位后,父亲问他,有什么打算,他很认真地回答:“我不会做固定职业。”

  他去优胜美地公园一边攀岩,一边流浪——住在山洞里,一天从吃游客剩下的早餐开始,靠捡易拉罐卖废品挣钱。过着这种生活的人在圈内被称为“脏包”。

  后来,他在新闻头条看到北面赞助的梦之队前往吉尔吉斯斯坦攀登。一个朋友主动给梦之队的创建者打了电话,说服北面赞助他们去巴芬岛攀登大岩壁。他成功了,北面赞助给他们一些高端装备。

  他们在北极圈的一座岩壁上艰难攀爬了39天。回到家后,马克发现,青草显得更绿,蟋蟀的叫声也变得悦耳,甚至天空都比记忆中更蓝,他整个人飘飘似仙。他意识到这种奇怪的感受源于活在“当下”。他找到了人生使命和生活的意义——去寻找和攀登世界上的各大岩壁,无论它们在哪里。

  这之后,他正式加入北面运动员队伍,“卖身”成为一名全职攀登者,有机会与亚历克斯·霍诺德、金国威、康拉德·安克尔等顶尖攀岩者组队前往非洲沙漠、东南亚雨林、“第三极”攀登大岩壁。

  攀岩之余,他为《攀登》《国家地理》等杂志供稿,向更多人分享攀登者的故事。他很幸运自己踏入了一个攀登者的世界,与亚历克斯和金国威的人生轨迹相交,能和许多突破人类极限的攀登者相遇,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的人并不多。

  他也将这些人的故事写成了一本书——《就要付出一切:攀登者的世界》,展现一群游离在常规人生轨道之外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这里记录了一群甘愿为能点燃自己的事付出一切的人的生活,他们追逐自由,却也活得专注,活得认真。